了其中的关键,一手扶着下巴,思忖片刻,笑说:“人皆有软肋。既是那陈公公喜欢小动物,我想他府上一定有饲养此物,将那狗儿掠走不就是了。”
“人乱的时候就会生事。”
罗聆听罢微微颔首:“夜宁言之有理。”
褚夜宁满意地点点头:“走?”
罗聆不解:“去哪儿?”
“跟踪。”
罗聆闻言搓了搓手:“现在?”二人又齐齐回头看向秦惟熙。
秦惟熙却已罩上披风,疾步走向了大门口:“我一个都等不得了,还不快走?别想丢下我!”
“我们从来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京师深夜,这一次的夜行人却是难得地多了一个老成持重的罗聆。
褚夜宁走在前头,鬼鬼祟祟地绕到陈宅主院身后的一高墙下。他笑问罗聆:“罗阿兄,快哉否?”
罗聆摇头失笑。
褚夜宁又道:“伯父伯母不在,你该放纵的时候也要放纵一番。明日夜宁请你吃酒。”
秦惟熙笑看着二人,又将目光定在罗聆的面上,见这个长兄虽只笑不语,可今日眼中却有难得的一片光彩。
不多时,果然见陈家深宅中传出一声犬吠,三人暗中点点头,罗聆正欲有所动作,褚夜宁已先攀上了墙头:“罗阿兄稍侯,偷鸡摸狗的事我去做。”
罗聆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悠哉爬上了墙头,很快又怀中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幼犬跃了下来。
秦惟熙上前抚了抚它的毛发:“真可爱。”
褚夜宁满眼宠溺的,唇角噙着一抹笑:“它可爱还是我可爱?”
秦惟熙闻言一噎,余光一扫罗聆,却见罗聆恍若未闻,正负手而立盯着陈宅的墙头。
她道:“骤风最可爱?”
“它?”褚夜宁微微皱了眉头,想起那通体纯黑哈次哈次的大狼狗,显然不认同此话。
他唇角上扬:“小七妹……”
骤然间一声尖叫响彻夜空,紧接着院墙下的三人便听宅内有人惊慌道:“大人,陈大人!狗儿没了!”
不多时,又听得陈桂贻略显慌张的声音响起:“才不是还在院子里,快去寻!”
很快深宅里响起了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一片凝重之气。而院墙下,秦惟熙却怀抱着那雪白乖巧的狗儿轻轻地抚摸着。
“大人!狗儿真的不见了!奴才们找了大大小小角落都不见它的影子。”
可直到这个时候陈桂贻也是一贯的温和之态,并不像今日她在宫中所见他目露不悦,掌掴那随堂冯龚行时的愤怒。
很快,院墙下的三人又听陈桂贻道:“许是跑到哪里玩了,不必找了。”
门扉忽然一声响动,三人心知是陈桂贻再次回到了屋子内。但三人却静静地站在原地,显然没有离去的意思,倒是罗聆与褚夜宁欲将身覆的罩在秦惟熙的身上。
秦惟熙一个躲闪,抱着狗儿躲到了远处,低低道:“两位兄长,你们瞧瞧现在是什么天儿?”
月朗星稀之夜,生于七月盛夏的秦惟熙刚刚过于生辰。二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番,罗聆笑说:“关心则乱!”
将至一盏茶过后,住院的门扉再次有了声响,似是被人从内打了开来。
褚夜宁这时忽然朝着二人扬起下巴得意地笑了笑,一副我聪不聪明的模样。
罗家兄妹二人:“……”
罗聆低声问秦惟熙:“这是夜宁?”
“被夺舍了?”
秦惟熙抿唇强忍笑意。
很快,三人绕到了陈宅的后门一偏僻处,果见陈桂贻上了一辆马车离去,三人见此紧随其后。却发现陈桂贻的马车渐渐驶向了城南一片荒废的密林中。
三人为防打草惊蛇于茂林外弃了马车,待走近那片密林深处时却见陈桂贻正独身一人站于一处高高的土堆前,而那赶车的车夫已不见了身影。
而陈桂贻此刻手中正提着一篮子清酒,很快打开了一坛悉数淋于那土堆上。
翌日天明,姜元珺忽然派了阿肖来各府告知,相约城郊小酒肆。这一次姜元珺则以罗家八妹归京,一同如幼时出城玩乐的名义。
陶青筠与姜元珺先一步到达,本是艳阳高照的天,酒肆里却除杂役外再无他人。而店小二也并未问二人吃些什么酒,而是倒了两盏清茶便悄声退下了。
陶青筠看在眼里不时拿眼去觑姜元珺:“这酒肆老板,你认识?”说话间又拿眼去扫周遭环境。
这酒肆坐落在半山腰上,位置极佳,且有些地方并无树木遮挡,若是有人真留心想打探些什么,站在此地俯瞰山下,竟可将城外的光景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陶青筠笑道:“老木头,这……该不会是……”他话到此处,点到为止。
只见姜元珺含笑不语。
不多时,山下行驶上来三人,其中一少年着了一身碧色长袍,玉冠高束,不同于身后的两个个子极高,身着锦袍的青年,却是走在最

